美術館和文化區的建築設計越來越成為一個城市新生命的標誌。
我說尤其是倫敦,因為在這裡可以興建大型美術館的地點其實不多,遇上適當的地點和空間,往往是一些文物保護建築物(listed buildings),所以設計師並不可以完全由零開始。
我認為這方面,倫敦在創新和傳統上是能夠做到極佳的平衡,其中最佳例子,包括在西倫敦的蛇形藝廊(Serpentine Gallery)和南倫敦的泰德現代藝術館(Tate Modern),以不同形式發揮這一特點。美術館從外表看來是一座古舊建築的翻新,但美術館內部空間是完全能夠配合新藝術的裝置。這其實難度更高。
內容來自YAHOO新聞
在今日處處講求親身體驗的文化,泰德現代藝術館可以說功勞不少!而蛇形藝廊本身面積不大,沒有固定藝術品收藏,但在策展方向別具創意,展覽經常有新鮮突破。
中國時報【周志超╱文】
美術館為了給野心找一個安定的居所,在2013年9月28日啟用的薩克勒分館,就像進一步實現蛇形藝廊的雄圖。
用空間拉闊創意
旁邊的新建部份可能是整個新美術館最被談論的地方。由Zaha Hadid設計,秉承一貫風格,充滿有機曲線,餐廳取名The Magazine,是一個明亮、開放式的空間,結構的頂部是用玻璃纖維膜覆蓋,構成波浪般的線條,遠看彷如雕塑,就像帳篷在微風下飄動,定格在腦海中,形成動感與靜態的錯覺。
開館15年,其中最具影響力的可算是每年在渦輪大廳展出的大型裝置藝術。渦輪大廳是原本發電廠安放發電機組渦旋的大廳,可以說是原來建築的心臟,如今這個四層高的空間,成為每個來到藝術館的遊人的視覺焦點。2003年Olafur Eliasson的The Weather Project令裝置藝術進入一個新境界,除了空間感拉闊了創意之外,欣賞藝術從此更注入參與和投入的元素,其廣受歡迎的程度令藝術館不得不延長開放時間。2006年Carsten Hller的Test Site更把藝術裝置進行玩味化,他的作品將在2015年更捲土重來,在南岸海沃美術館(Hayward Gallery)展出。
蛇形藝廊一直因為面積小而在策劃活動時有很大的限制,如今每年在倫敦天氣最好的八至十月,都可以在極富創意的建築下舉辦不同的延展活動。在Summer Pavilion的背景下舉行的Serpentine Summer Party,便是城中一級名人出席的派對,為美術館籌得可觀的收入,是創意和商業的最佳結合,把原本因為「臨時性」帶來的負面因素變成正面價值,是他們的「包裝」,也是其「品牌」。
最近一次到渦輪大廳,剛巧遇上一連兩天實驗性的把空間變成「舞蹈館」(Musee de la dance),為視覺藝術帶來新探索。參觀藝術館已經不單是觀賞,而是要參與。在今日處處講求親身體驗的文化,泰德現代藝術館可以說功勞不少!
薩克勒分館由原來的19世紀英法戰爭時代的火藥庫翻新、改建而成,穿過一排歷史悠久的廊柱,從玻璃大門推門而進,眼前的開放式展覽陳列空間,包圍著原來設於中央的火藥庫,在自然採光的設計下與火藥庫深暗的空間組成強烈對比。開幕展覽是阿根廷年輕藝術家Adrian Villar Rojas的個展,他便巧妙地利用內與外的空間製造時空穿梭的效果。
泰德現代藝術館位於倫敦市中心泰晤士河的南邊,與對岸聖保羅大教堂只有一橋之隔,原先是班克塞火力發電廠(Bankside power station),在1947年興建,建築師是史考特爵士(Sir Giles Gilbert Scott),作品包括現正進行改建優化的重點項目巴特西發電廠(Battersea Power Station)和英國電話亭。班克塞火力發電廠在81年停產後,至1994年泰德藝術館才正式宣布由Herzog & de Meuron負責改建成泰德現代藝術館,設計最大的挑戰是既要保留工業革命時代的標誌性建築,同時構思如何能把內部空間進行改造,令空間能配合未來展示不同性質藝術品的場所。當年筆者初到倫敦便已經期望那個日子的來臨。終於,2000年5月泰德現代藝術館正式開幕,而且更與興建連接兩岸的千禧橋(Millennium Bridge)的時間配合,令南北相連。
用建築包裝城市
蛇形藝廊跟附近位於博覽會路的文化社群,包括科學館、自然歷史博物館,和英國國立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不一樣,藝廊本身面積不大,沒有固定藝術品收藏,也沒有那種大型「集團」式的管理,但在策展方向別具創意,展覽經常有新鮮突破。
當中最成功的可算是由總監Julia Peyton-Jones策動的蛇形藝廊夏日主題館(Serpentine Summer Pavilion),自2000年開始,每年邀請國際知名的建築師在美術館旁的草坪上搭建臨時藝術建築物,出色的合作包括Frank Gehry、Zaha Hadid貸款和艾未未。這個構思開創了實驗性建築設計的先河,對美術館本身的形象帶來新鮮感。債務協商
多城蜜語-倫敦:兩個舊建築發現新美術
不可不提的是,蛇形藝廊自1987年英格蘭藝術委員會削減資助之後,現時美術館百分之八十二的經費是倚靠商業贊助和捐款。在自給自足的經營下,搞藝術也得擁有精明的商業頭腦。
我的感覺是,蛇形藝廊一直不甘於只規限在原來的細小範圍之內,而亦因為這股原動力,令策展人不時跳出框框,2006年更在當時仍荒廢的巴特西發電廠主辦了前所未有的「中國發電廠」活動。現場以外形式(off-site)策劃展覽,沒有地點的限制,而且個人信貸讓更多人認識美術館的名字。
很多人說,在英國做建築設計,必定需要有在建築物的保育和修復方面的經驗,對歷史有研究和一份尊重。
這一點在英國,尤其是倫敦,是差不多所有美術館要面對的挑戰,就是如何在歷史的框框展示新穎的藝術。
宏偉壯觀的建築,少不免帶有商業味,多少有點霸氣。一方面的說法是美術館也需要包裝,確立自己的債務協商品牌形象;另一方面的說法是美術館的建築假如喧賓奪主的話,便會削減人們對藝術展品本身的注意和重視。
當然蛇形藝廊薩克勒分館取其突破,在古舊建築旁加建前瞻性的Magazine設計,也是一個美麗的妥協。
古舊的建築與狹小的空間對其他建築師來說這是「先天性缺陷」,卻給蛇形藝廊成就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機會。
泰特現代藝術館與蛇形藝廊這兩個例子表達不同的方案、不同的影響力,用空間拉闊創意、用建築包裝城市。「新與舊」這一個主題是倫敦的特色。
(周志超是香港土生土長的創意人,曾居北京,現居英國倫敦,現以創意總監及顧問身份與多車貸間廣告公司、獨立創意人及製作精英協作。)
將原有建築拆除重新興建的費用,可能比艱苦重建的開支少很多。所以很多城市假如沒有保存歷史建築的政策,通常都採取這一個方案。
新聞來源https://tw.news.yahoo.com/多城蜜語-倫敦-兩個舊建築發現新美術-215006103.html
留言列表